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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互聯網的審查與監控:谷歌退出中國的背景

2010年07月16日

麗貝卡麥康瑞

1月12日,谷歌以一則引人注目的聲明震驚了世界——在惡意的網絡攻擊發生後,它正重新考慮在中國經營的問題,而且公司不願意繼續在中國對其2006年1月上線的搜索引擎Google.cn進行過濾。3月22日,谷歌將google.cn重新定向到位於中國香港的Google.com.hk,為中國大陸的網民提供未經審查的簡體中文搜索結果。此文首先闡述了谷歌做出這一決定的背景,概述了中國政府控制網絡言論的各種策略,然後介紹了一些中國公民是怎樣規避和反抗這些策略的內容。

谷歌聲明出台的背景

美國的互聯網公司管理層長期以來一直認為更多的相互聯接將帶來更多的自由,即使是在那些對互聯網進行嚴苛審查和監控的專制政權中也不例外。早在2006年2 月,谷歌和雅虎的高層就在由已故共和黨議員湯姆·蘭托斯(TomLantos)召集的國會聽證會上就一個共同主題作出了這種聲明。與那時相比,現在中國的網絡使用率幾乎翻了兩番,關於中國網民如何幫助揭發腐敗,為官員瀆職造成的無辜受害者帶來正義,甚至改變了一些法律和條例的故事大量流傳。但是這些都沒有改變政府對異議者的壓制態度。根據對話基金會的最近一份調查報告,2008年,以“危害國家安全罪”被逮捕和起訴的人數是過去三年的四倍,“危害國家安全罪”是加諸於政治、宗教或少數民族異議者的最常見的罪名。1

中國是網絡時代的一種新威權主義的先驅。中國展示了日益擴張互聯網以及移動電話使用的同時,非民主政府如何能保持大權在握。在今日中國,政府和公民之間的相互妥協遠遠超過了互聯網之前的時代,許多中國網民也覺得他們有了一種新的開展公共對話的渠道,黨藉此鞏固了政權的合法性。然而另一方面,正如美國國會暨行政當局中國委員會在2009年年度報告中清楚指出的,過去的十年中,共產黨加強了對官僚機構和法院的控制,而該政權保護所有公民各種普世性權利和自由的制度性承諾則被削弱了。

谷歌對於中國的網絡攻擊和審查的公開指責正是在這一背景下產生的。它反映了一種對中國的現狀的認知:至少是在審查、條例,和操控互聯網方面,不大可能會很快有所改善,事實上,也許還會繼續惡化。

中國網絡控制概覽

中國政府在90年代後期試圖控制網絡言論,主要集中在過濾或“屏蔽”互聯網內容。今天,政府採用了不斷擴張的所有控制策略。包括:在源頭刪除或移除內容、從設備上和從本地進行控制、域名管制、區域性斷網或網絡管制、因監視出現的自我審查、網絡攻擊、政府的“草根營銷”[見後面的註釋]、地方政府的主動出擊。

  • 過濾或屏蔽

這是最原始也最廣為人知的互聯網審查手段。處於特定網絡中的網民被阻止訪問某些網站,這種審查方式的技術用語是“過濾”。一些國會的程序和立法也將這種審查稱之為“網絡堵塞”。過濾的適用範圍可以是家庭、校園、大學、公司網絡,或者某一特定商用互聯網服務提供商(ISP)提供的所有服務,又或者是一個國家內的所有網絡連接。之所以稱為“過濾”,是因為一個網絡管理員使用特殊的軟件或硬件阻止用戶訪問特定的網頁,具體方法包括通過禁止訪問一些指定的域名、互聯網地址或者包含特定關鍵詞和短語的任何網頁。大量商用過濾產品是在美國由美國公司開發和銷售的,其客戶可以是家長、學校、政府部門、商業公司以及任何想要控制網絡的人。所有互聯網路由器,包括美國公司思科系統製造的,都具備過濾功能,因為這對於基本的網絡安全和過濾如兒童色情這類普遍排斥的內容來說是必需的。然而,同樣的技術也可以輕而易舉的用來封鎖政治內容。根據開放網絡促進會(ONI)的研究,全球已有超過40個國家正在全國範圍內實行某種程度的互聯網過濾。該學術集團從2002年開始追蹤全球互聯網過濾。然而,中國的互聯網過濾系統,即許多人熟知的“防火長城”,卻是世界上最先進最龐大的過濾系統。在2009年發佈的關於中國網絡審查的報告中,開放網絡促進會描述了這一日益普遍和精密的過濾手段。這份報導總結道,“通過不斷精調該系統,中國正在採用更精細和更靈活的控制。”

  • 刪除和移除內容

在中國政府沒有管轄權的網絡內容上,過濾是最主要的審查手段。而對於中國政府確有管轄權的網站和網絡服務,因為至少有些公司的運營和服務器會放在中國境內,那就可以從網上完全刪除。既然能做到這一點,為什麼還僅僅是過濾和封鎖呢?按照歐洲法律術語,具體操作這套體系的執行者負有“中間人責任”(intermediary liability),中國政府稱之為“自我約束”。但這是一回事。而谷歌的中文搜索引擎google.cn被要求審查搜索結果也正是基於這一法律機制。

所有在中國管轄權內運營的互聯網公司,無論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都要對其搜索引擎、博客平台和社交網絡上出現的所有內容負責。他們同樣要為使用聊天工具和消息服務的用戶所討論和生成的內容負責。以這種方式,政府把許多審查和監控的工作委派或外包給了私營公司,如果政府不滿意它們對內容的審查和對用戶的監控,它們就會被吊銷營業執照並被迫關閉。也正是在這種機制下,基於中國的公司必須監控和審查超過五千萬中國博客的內容。政治敏感的文章在發佈之時就被刪除或屏蔽。那些方向錯誤又有廣泛影響力的博客的賬戶會被關閉,整個博客會被刪除。這些工作並不是由“互聯網警察”,而是由互聯網公司的員工完成的。2

  • 網絡攻擊

針對谷歌所發動的手法老練、達到軍事級別的網絡攻擊,目標鎖定在來自中國或從事中國問題工作的人權人士的Gmail賬戶。這給了我們一個重要的提醒:網絡戰和網絡間諜活動的受害者不止是政府和公司。全世界的人權人士、舉報者和異見人士大部分都缺乏自我保護所需的資源和訓練,在過去的幾年裡他們已經成了日益具有侵略性的網絡攻擊的受害者。

在某些案例中,網絡攻擊的作用是在關鍵的政治時刻攻克海外異見人士的網站,或者讓其頻繁地出現故障,向網站管理者維持運營施壓。由中國流亡人士、異見人士和人權捍衛者的網站在過去幾年裡經常受到侵略性的網絡攻擊。

在另外一些案例中,網絡攻擊的作用是破壞活動家們的內部電腦網絡和電子郵件帳號,使得以互聯網來進行的各類組織和通訊都變得非常危險,因為異見人士對任何數碼通信的安全都沒有信心。報導人權問題的記者以及研究人權問題的學者也發現,他們在中國受到的侵略性網絡攻擊,暴露了他們的消息來源,使得涉及政治敏感話題的工作更危險。和活動家一樣,這些人群對於應付這些網絡攻擊既無準備又無適合的設備。

  • 設備層級的和本地的控制

2009年晚春,工業和信息化部(工信部)要求7月1日起,所有在中國出售的電腦必須預安裝特殊的軟件“綠壩-花季護航”。“綠壩”的目的表面上是保護兒童,中外研究人員很快發現,事實上它不僅過濾額外的政治和宗教內容,它同時還記錄用戶活動並將這些信息返回至開發該軟件的公司的中央服務器。這個軟件還有其它明顯的問題,招致了美國業界的抵制:它包含嚴重的程序安全漏洞,用戶的電腦更容易被網絡攻擊。“綠壩-花季護航”還侵犯了美國公司過濾產品的知識產權。工信部在最終期限的前一晚放棄了預安裝“綠壩-花季護航”的要求,改強制安裝為選裝。3

然而打敗綠壩並沒有減少在“防火長城”以內在本地控制和跟蹤網絡用戶的行為的其他努力,比如在學校內、大學內、居民區,或整個城市的網絡服務提供商(ISP)這種級別上的限制。去年9月,有報導稱一些地方政府要求強制使用名為“藍盾”或“華盾”之類的審查和監控軟件。這些軟件的功能和目的與綠壩類似,只不過沒有牽涉到最終用戶或外國公司,4所以這些系統的實施沒有在中國以外引起關注。

  • 域名控制

同年12月,隸屬政府的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宣佈不再接受個人用戶註冊.cn域名。只允許公司或組織使用.cn域名。雖然當局解釋這項措施是為了清除互聯網色情、詐騙及垃圾廣告,但一群中國網站站長抗議此舉侵犯了個人用戶的權利。

當局宣佈,超過13萬個網站在此次清查中被關閉。1月,有中國報紙報導,這項措施嚴重傷害了自我僱傭的個人和從事在線工作的自由職業者。

2月下旬,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又宣佈個人用戶可以註冊.cn域名,但是所有申請人必須本人親自前往確認註冊信息,出示身份證並隨申請提交一張自己的相片。這使得匿名註冊.cn域名成為不可能,並且使當局更容易在“有害”信息出現時警告或恐嚇網站運營者。

  • 地區性斷網和限制

在政府想要確保人民無法通過網絡或手機來組織抗議的某些危機時刻,一些特定地區的網絡連接會被完全切斷或受到嚴格的控制。經常有報導說某地區發生騷亂後一些縣鎮的網絡會被突然切斷或無法發送手機短信。

不過最極端的情況發生在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它處於偏遠的中國西北部,是一個同巴基斯坦、哈薩克斯坦和阿富汗接壤的穆斯林地區。去年7月發生民族衝突後,全新疆被斷網6個月,同時大部分手機短信和國際電話服務也被切斷。新疆無人可以發送電子郵件或登錄任何網站,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的。僅僅是為了與客戶溝通,商人們不得不前往鄰省甘肅。網絡接入和電話服務雖然現在已經恢復,但是每天能通過手機發送的短信數量仍受到嚴格控制,無法登錄外國網站,甚至國內網站也受到嚴格限制。新疆的網絡用戶只能上一些被編輯過的官方新聞和信息網站,這些網站的很多功能如博客或評論功能都被禁用。

  • 因監視而出現的自我審查

對網絡和手機用戶的各種各樣的監視,促成了中國的一種自我審查的氛圍。當用戶的一些網上行為被認為越界時,為進行監視,當局可以通過電子手段或當面的方式對用戶進行警告和騷擾。有時選擇性地對一些人進行拘留、逮捕或監禁,作為一種有效的手段去警告其他人,讓他們明白監視無處不在。這些監視技術包括:

  • “傳統”監管

當政府向公眾宣稱監管措施的目的是為了防範恐怖主義時,這些手段會被用於識別、威脅或監禁和平的政權批評者。去網吧上網是學生和不富裕的人的一種省錢並受歡迎的選擇,而網吧被要求以不同的方式監控用戶,包括用戶進入網吧或登錄時要用身份證登記、設置監控攝像機,在電腦上安裝監控軟件。中國對網吧的廣泛監視人盡皆知,以至於可能參與網上政治討論的人通常都會避免去那裡。

  • “執法承諾”

像中國這樣的國家,“犯罪”的定義被擴大到了政治上的異見,在國內運營和在本地保存用戶數據的公司很容易發現他們在監控和拘禁政治異見者方面成了當局的幫凶。最臭名昭著的例子就是雅虎的北京僱員將記者師濤、活動家王小寧和至少其他兩名政治異見者的賬戶信息給了中國警方。還有另外一些有關外國公司的執法承諾如何傷害了活動人士的例子。

2006年,Skype 與中國公司合作提供本地化的服務,隨後發現它被中國當局利用來追蹤和記錄中國內地用戶的有政治敏感內容的對話。

之所以發生這樣的情況,是因為Skype將執法承諾委託給了其本地合作夥伴,而沒有對這種執法承諾是如何執行的給予足夠重視。中國老練的和瞭解政治的互聯網用戶長期以來就懷疑國內品牌的電子郵件和聊天工具在監視他們的通信並樂意與官方分享他們的信息。但是,當有關國外品牌的電子產品涉入這些事件的新聞在中國互聯網用戶中傳開後,很多人感到國外品牌也不能信任了。他們覺得已經沒有選擇,只能將任何通過互聯網或移動服務進行的政治敏感性話題討論壓縮到最小程度,因為他們擔心任何事情都可能受傷害。

  • 主動積極的措施

“草根營銷”(astro-turfing)根據維基百科,這是一種偽裝成自發草根行為的有組織有計劃的政治宣傳活動]和推展工作。

政府越來越多地將審查和監控手段結合,以主動積極的措施將網上對話引導到政府提倡的方向上去。2008年,香港的研究員班志遠(David Bandurski)發現各級政府至少僱用了28萬人作為“網絡評論員”,也就是被廣為嘲笑的“五毛黨”。這些人受僱在網絡聊天室、社交網絡站點,以及博客和新聞網站的跟貼區發表討其主顧歡心的文章。

更多的人則是無償地做著類似的工作,他們是被招募的各級退休官員,以及積極要求入黨的共青團員大學生。這種方式與被美國人稱為“草根營銷”策略類似。現在全世界的商業廣告、公共關係公司或者競選活動都普遍應用這種策略。5 在許多省份,特別是在市縣一級政府部門,通過就當地關注的議題召開本地博主的特別會議,或邀請他們參加特別活動或新聞發佈會來,來拉攏和影響獨立的有影響力的網上寫手,這已經成為政府官員的慣常做法。

所有這些措施都是在中國政府加強信息及新聞管制的大背景下實施的。去年12月,美國保護記者委員會將中國列為全世界囚禁記者的國家之首。6

網民的反抗

儘管面對政府管制策略的強大攻勢,中國那些意志堅定、富於創造和有主見的網絡用戶已經讓中國互聯網成為鮮活、有趣、時常辯論的場所。在過去的6年裡,我一直參與了一些博主群、郵件列表和社交網絡中。中國的“網民”(netizen是他們對自己的稱呼)展開了一系列反對網絡控制的活動:

  • 非正式的支持反審查的網絡

在中國,我曾參加過一些中國的博主和記者的聚會,這些聚會有的是組織起來的,有的則是自發形成的。參與者們花了大量的時間相互傳授如何使用規避工具進入被屏蔽的網站。

關於如何訪問推特的非正式的“教學會”尤其受那些想訪問未經內容審查且可以與國際社區交流的人們的歡迎。某些博主開始因為發布如何躲過被審查的信息,並歡迎朋友們盡可能廣泛地複製及再發佈他們的信息而聞名。我見過很多幻燈片和PDF文檔,包含如何使用各種工具的手冊說明,通過電子郵件或點對點的即時通訊客戶端加以傳播。

  • 分佈式網絡主機援助群組

我知道有一些英語和技術能力較強,並擁有國外信用卡的人士幫助中國的朋友和熟人購買一些便宜的國外主機服務空間,使用開源軟件建立起獨立博客。目的在於幫助那些缺乏技術能力的人運行自己的網站來避免a)若使用國內博客服務可能遭受的內容刪除,b)若使用常見的國際博客平台,如Blogspot、Typepad、Livejournal,或Wordpress.com,則所有內容都被屏蔽在中國之外。有時當博客被注意並被“防火長城”屏蔽了的話,他們還自願幫助博主切換域名和IP地址。

  • 眾包式“對抗研究”

隨著去年中國政府的“綠壩”過濾軟件的發佈,我們看到一些鬆散的“對抗研究”的網絡湧現了出來。去年6月,一群中國程序員和博主組成的小組,共同撰寫了一篇報告,揭露了綠壩針對的是政治和宗教審查,和該軟件的許多安全漏洞。他們將文件發佈到Wikileaks上面。7 還有另一個匿名的中國網民小組蒐集了一些幫助中國構建互聯網審查系統的國內外的公司及組織的名單。8

  • 保存和傳遞被審查的內容

我注意到在博客圈和聊天室裡,很多人養成了及時下載有趣的文章、圖片和視頻的習慣,保存這些有可能很快會被屏蔽或刪除的信息,然後再把這些東西重新發佈在各種地方,通過社交網絡和電子郵件傳遞給朋友們。

  • 幽默的“病毒式”抗議

2009年,網絡審查空前嚴厲。由於經常有熱烈討論的政治問題,很多活躍的博客平台和社交網絡在“反色情”的幌子下被關閉。作為回應,一位上海的匿名搞笑者創作了一段在線音樂視頻“草泥馬之歌” 。該音樂視頻有著表面上合法的歌詞,由兒童合唱團演唱,配有羊駝的視頻,但是含有一連串髒話的諧音。這段視頻催生了一整套有關反審查的笑話和視頻流派,包含一些其名字發音和官方口號類似的神話野獸和各種髒話。9

這種玩笑創造了一種對網絡審查不滿的發洩途徑,嘲諷了政府,也提高了許多不願直接談論此類話題的人對網絡審查的認識。

  • 勸導公眾的努力

許多中國著名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和記者時常在個人博客上發表一些文章,批評政府的審查和信息管制政策起到的負作用。他們認為,審查會扼殺中國人民的創新力和創造力,助長了貪污和經濟效率低下,阻止了這個國家充分發揮出它真正的潛力。這些觀點並沒能以任何有意義的方式影響到政府的政策,儘管某些零星的官員和商界領袖時常會在公眾論壇上重複這些觀點。10

現在仍然不清楚這些言論什麼時候或者能否最終說服中國的領導層放鬆對信息的管制。不過好消息是,在當今的中國,至少還是有可能提出此類觀點的。

結論

中國近4億的互聯網用戶中有許多都參與了有關他們的社區問題、公共政策的利害關係以及國家前途的激烈辯論。不幸的是,這些公開討論因政治性的審查和監控而被歪曲、片面化和操控了。中國人民為他們國家的成就而自豪,通常拒絕接受外部的批評,即使他們同意批評中的某些觀點。雖然廣大的國際社會可以為中國網民為建設不被操控和審查的未來在開發工具和建設平台方面給予幫助,互聯網時代的極權主義只能通過中國人民在內部的認識和建設才能轉向民主之路。

(本文主要節選自作者在2010年3月24日提交給美國國會暨行政當局中國委員會聽證會的書面證詞。)

本文版權為原作者所有,翻譯版權為譯者所有。©譯者使用“創作共用條款(Creative Commons)2.5”——欲了解詳情請點擊: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nc-sa/2.5/cn/deed.zh.

譯文地址: http://yyyyiiii.blogspot.com/2010/04/rebecca-mackinnon.html

譯者: @my_think; helloworld; alchowh; andy Chen; nodike; @iGuang; @silentangel;  @xiaomi2020 xiaonao18 helloworld

註釋

1. 2008年因危害國家安全罪被逮捕及起訴的人數翻了一 番”, 對話基金會學報,2009-03-25, http://www.duihua.org/hrjournal/2009/03/chinese-state-security-arrests.html. ^

2. 麗貝卡•麥康瑞,“中國的審查2.0:各網絡公司如何審查博客,” First Monday, 2009-02-02 http://firstmonday.org/htbin/cgiwrap/bin/ojs/index.php/fm/article/view/2378/2089.  麗貝卡•麥康瑞,“外國人看不到的 中國審查,” 華爾街日報亞洲版, 2008-08-14, http://online.wsj.com/article/SB121865176983837575.html. ^

3. 麗貝卡•麥康瑞,“After the Green Dam Victory,” 戰 略與國際研究中心Freeman報告, 2009年6月/7月. http://csis.org/files/publication/fr09n0607.pdf. ^

4. 歐文•弗萊徹, “中國在60週年國慶前加強網絡封 鎖,”美國國際數據集團通訊社, 2009-09-25,http://www.pcworld.com/article/172627/china_clamps_down_on_internet_ahea... ;  林藹雲,“中國:藍壩計劃啟動,”全球之聲倡議網站, 2009-09-13, http://advocacy.globalvoicesonline.org/2009/09/13/china-blue-dam-activated/. ^

5. 在美國的政治生活中,Astroturfing是指那些受僱於某公司,任務是在互聯網上發表所謂獨立的觀點。這個詞是用來形容正式的公關計劃,故意給人一種他們是 自發的以及民粹主義反應的印象。此詞來源於人工草 皮——假草,在許多室內美式足球場館使用。真正自 發與“草根運動” 或是精心策劃的公共關係活動之 間的差別,就像是真正的草與人工草皮之間的區別 了。AnswerNotes,“astroturfing,”Answers.com,http://www.answers.com/topic/astroturfing. ^

6. “2009年被囚記者年度調查報告”, 保護記者委員會 網站, 2009-12-01, http://cpj.org/imprisoned/2009.php. ^

7. “綠壩-花季護航軟件技術分析,” Wikileaks, 2009年6月, http://wikileaks.org/wiki/A_technical_analysis_of_the_Chinese_%27Green_Dam_Youth-Escort%27_censorship_software. ^

8. GFW工程隊名單”, 2010年1月上傳於谷歌文檔, http://docs.google.com/View?docid=0Ae8NBXfKeGvqZGR0am1yeGRfMWhyZDljcWY4. ^

9. 邁克爾•維恩斯, “一語雙關的髒話讓中國網監倍感苦 惱,” 紐約時報, 2009-03-11, http://www.nytimes.com/2009/03/12/world/asia/12beast.html. ^

10. “張朝陽:不改革沒有出路!” 中國數字時代網站, 2010-02-04, http://chinadigitaltimes.net/2010/02/charles-zhang-%E5%BC%A0%E6%9C%9D%E9%98%B3%EF%BC%9Awithout-reformthere-is-no-way-out. ^